双喜图风格
❶ 崔白作品的历史评价
崔白作品的历史评价:
崔白的画风在于创新,善于“扬弃”,打破了宋近百年一统宫廷院体画的格局,既继承吸取了黄家画风的优秀精华又大胆地抛弃了千篇一律的宫廷闲逸仕女、花鸟工笔画风。他笔下的山水人物画集传统工笔和一统水墨于一体,画面既绚丽、又端庄,雅俗共赏。观后无不称快,沁人心脾。如由清代王礼题跋的《杜牧之吹箫祝寿图》,人物虽然众多,但是个个神态不一,写实写意人物自然于一体。人物绘画工笔精湛,色彩浓淡适宜,纹饰回旋自然,整体比例得当。树木花鸟临真,人物栩栩如生,赏识后犹如身临其境,无不爽心悦目,个个感叹不已......
崔白的花鸟画对北宋宫廷花鸟画产生了影响,据说震动了当时的画坛,从画院中人到院外的文人士大夫画家,从者甚多,而北宋早期宫廷画院花鸟画“黄家富贵”风格一统天下的格局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开始崇尚新意,深入写生、写实,这种趋势到了后来的宋徽宗赵佶那里,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如《双喜图》是一幅情景交融的佳作。可见崔白的写实,并非只是简单地写形、求真,而是通过对形的细微刻画以营造出一种特定的意境。中国画的写实,从一开始就兼顾形、神,追求意境。离开了形,何以言“神”?即使自言“逸笔草草,不求形似”,其实也只是笔墨精炼,形象简括而已,并非超脱形外。倒是现下有些公式化的花鸟画,一折枝上栖一飞禽,画得虽然十分逼真,却毫无意境可言。《双喜图》充满着寒风肃杀之气。古木槎木牙,枯草摧折;两只山鹊躁动飞鸣,让人觉得它们的叫声已将这秋天的萧瑟与寂静划破。这不禁让人联想到黄庭坚题在崔白画上的词句:“风校调调……迁枝禾安,何有于巢。”坡下的野兔也被惊到,倏然顿步回首,就连周围的草叶好像也被它们叫得在瑟瑟发抖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将要发生什么?为什么有种说不清的紧张充斥整幅画面?画家对这些并没有交代,而是留给了观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虽然名为“双喜”,但除了有两只飞鸣的喜鹊,看不到有任何喜从天降的痕迹。
最后,崔白的风格是兼收并蓄,多有创造。崔白因出身低微,早期作为民间画工,迫于生活的压力,以艺谋生,练就了他善于写生,画作多有新意。在作品风格上能吸收“黄派”之长,富丽精工,又借徐派的意趣,迎合了士大夫阶层甚至皇帝的审美趣味,受到了他们的高度评价。崔白等人的出现改变了画院的“黄氏体制”,与其说是崔白带来的“变格”不如说是院体花鸟画自身发展的结果和社会的普遍的审美趣味的变化使然。
崔白的绘画风格是在兼收并蓄的基础上多有创造。黄庭坚《题李汉举墨竹》云:“如虫蚀木,偶尔成文,吾观古人绘画妙处类多如此,所以轮扁斫车,不能以教其子。近世崔白笔墨,几到古人不用心处,世人雷同赏之,但恐白未肯耳。”这说明崔白在绘画风格上与“黄氏体制”下的院体花鸟画之富艳萎靡大相径庭。并以其自由精新,无拘无束的花鸟画风,与当时故步自封于“黄氏体制”而不敢越雷池半步的画院“众工”来说,无疑产生着强烈的冲击力。
明代汪砢玉在题《桃涧雏黄图》中说:“善声而不知转,未可谓善歌也;善绘而不善画染,未可谓善也。是作,……神采焕发,气韵生动,最得傅染之妙,固赵昌流辈欤?”可见,崔白也曾学习过赵昌,崔白敷彩清澹,是吸收了赵昌的清新淡雅的风格,另有《宋中兴馆阁储藏图画记》著有崔白所画的猿猴作品数件,反映出他曾向易元吉学习。
❷ 简述两宋院体绘画的代表画家及艺术特色
宋朝在建国之初就建立了翰林图画院。两宋画院可称为历史上画院隆盛的时代专,而画院制度也属以此最为完备。出自画院画家的作品,反映了最高统治者的审美标准,称之为“院体画”。其艺术特征表现为造型准确,格法严谨,精微细腻,赋色浓艳,华贵富丽,既有精密不苟之长,又有萎靡柔媚之风,进而形成院体画的独特风格。宋代是院体画发展的高峰期,宋代院画“高洁为工”的鲜明风格,对后世的绘画具有深远影响。代表画家--山水:燕文贵《溪山楼观图》,郭熙《早春图》,李唐《万壑松风图》,刘松年《四景山水卷》,马远《十二水图》,夏圭《溪山清远图》;代表画家--花鸟:黄居寀《山鹧棘雀图》,崔白《双喜图》,宋徽宗赵佶《芙蓉锦鸡图》《瑞鹤图》,李迪《雪树寒禽图》
❸ 北宋代表性花鸟画家
一、注重写生的赵昌、易元吉
赵昌,是活动于北宋前期的院外画家。赵昌擅画花果,兼工草虫,多作折枝花。他初学滕昌枯,并善于从所观察的对象中寻找表现技巧,其画“俱得形似”,自成一家,自号“写生赵昌”。据说他常常清晨朝露未干时,就在园中仔细观察研究花草形态,并直接调色描绘,由此看出他是一位追求写实和注重色彩表现的画家。北宋郭若虚在《图画见闻志》中认为他画的折枝花卉,其姿态多取法前人的定式,不够生动,但设色却极为精妙;而苏东坡认为:“赵昌花传神”,并写诗赞道:“何须夸落墨(徐熙),独赏江南工。”将他与徐熙相比;还有些人则认为赵昌的画是“黄家”的傅色和徐熙的用笔相结合,画风接近于徐嗣崇。上述评论虽属各家之言,却反映出赵昌在宋代画坛的影响。
易元吉,是活动于北宋仁宗、英宗时期的院外画家。易元吉擅写獐猿,兼工花鸟蜂蝉。据《图画见闻志》记载,易元吉最初专工花果,由于看到赵昌的花鸟画,十分叹服,自感难以逾越,从此立志改画前人未曾涉及的獐猿,并以此驰名。他常到深山丛岭中去观察獐猿的习性,还在自己居舍的后面,挖凿池沼,布置乱石花木、竹丛芦苇,蓄养禽鸟山兽,穴窗观察,以求画笔之妙。易元吉能做到如此潜心研究对象,其师法自然的精神是十分可贵的。米芾在《画史》中对易元吉的评价甚高,认为他是“徐熙后一人而已”。由于易元吉在绘画上不同于媚俗的独特成就,故晚年终于被召至宫中作画,在画《百猿图》过程中染疾而亡(米芾认为是被宫中画家嫉妒毒死的)。
易元吉的画至今没有流传下来,根据旧题易元吉的作品分析,他的画风较接近于徐熙一派。具体画法为勾染结合,以墨为主,设色淡雅。特别是线条的运用,往往根据表现对象的不同笔法也不同,如画獐猿时精细飘逸,画树叶时宛转圆润,画枝干时顿挫遒劲,十分耐人寻味(见旧题易元吉作《蛛网攫猿图》,纨扇,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
二、超出陈规、开创新风的崔白
崔白,字子西,濠梁(今安徽风阳)人,生卒不详。崔白活动于宋神宗熙宁、元丰时期,他不仅擅画花竹翎毛,而且在“佛道鬼神,山林人兽”等方面也“无不精绝”。神宗熙宁初年,当崔白还是院外画家时,他就因善于写生,并以画鹅及败荷凫雁而出名。此时神宗赵顼初闻他的绘画才能,故命他与画院的另外三位画家为垂拱殿画竹鹤屏风各一扇,崔白画的屏风非常出众,因此神宗恩补崔白为画院艺学,可崔白性格疏逸放任,不愿在画院中受拘束,因此他竭力推辞,于是神宗出于“异恩”,恩许崔白可免去听从其它官员差遣,只听从圣命御召的特权,(见《图画见闻志》卷四《纪艺下》)至神宗元丰时期崔白已成为画院待诏。关于崔白的画法画风史料中记述甚少,《图画见闻志》中称他的花鸟画“体制清赡”;(宣和画谱)则认为:自宋朝建立以来,画院的鉴定者,必以黄筌父子的画法做为标准,自崔白、吴元瑜的出现,这种格局开始转变。由此可知,崔白以自己独特新颖的画风画法,使画院中延袭了近百年的只有“黄家”一派的格局成为历史。在崔白之后,以从事新体花鸟画而闻名的花鸟画家还有崔悫(崔白弟)和吴元瑜。
崔自传世的作品有《寒雀图》、《双喜图》和《竹鸥图》三幅,其中《寒雀图》是风格特点最为鲜明的一幅。
三、皇帝画家赵佶
赵佶(公元1082-1135年),即北宋徽宗。他是中国历史上昏庸无能的帝王,但在诗词书画方面却具有非同寻常的才艺。他年轻时就爱好书画艺术,他在即位后曾自叹道:“朕万几余暇,别无他好,惟好画耳。”在他即位前为端王时,就向当时在其王府任职的吴元瑜学画,其画法还受到王诜、赵令穰的影响。赵佶花鸟、山水、人物无所不能,尤以花鸟成就最高。
❹ 崔白的艺术成就
崔白一生作画甚丰,仅《宣和画谱》就载入241幅。其作品现存极少,故宫博物院仅有《寒雀图》,台北故宫博物院有《双喜图》、《芦雁图》、《竹鸥图》、《枇杷孔雀》等7幅,秦岭珍藏阁有《杜牧吹箫祝寿图》。民间珍藏较少。
《双喜图》乃其传世精品。图纵193.7厘米,横103.4厘米,绢本,设色,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图绘秋风呼啸的旷野,枯枝折倒,残叶飘零,小草伏地,一片萧瑟之中,两禽鸟扑翅鸣叫,顶风飞来,其一刚攀在树枝上,目光俱向下,原来在残枝败草之中,有一只褐兔正回头向它们张望。不知双禽的鸣叫不安,是因为褐兔的出现惊扰了它们,还是凛冽的寒风,警示了冬的来临,它们在向褐兔传递这冬的信息?场景萧瑟寒凝,却是自然界寻常生命景象的再现,体现出画家对生活观察的细致,令观者回味无穷。
在绘画手法上却颇具新意:工、写结合,枝叶双勾,甚至连细草也双勾,但禽与兔则勾、点、染结合,褐兔皮毛以笔尖簇点,层层积染,而禽鸟的羽毛则填染白粉,皮毛的质感强烈。土坡以干笔淡墨粗勾几笔,然后略加皴擦,只在局部加以密集的皴笔,却也将秋天旷野的落寞突现出来。飞鸟与褐兔的上下呼应,将疾风中零乱的一切涵容,而树身、枝干的勾、皴、擦、染,老练而雄健,显现其山水画风格,技法非常之成熟。
《寒雀图》(崔白 卷 绢本 设色 纵25.5厘米 横101.4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作品描绘隆冬的黄昏,一群麻雀在古木上安牺入寐的景象。作者在构图上把雀群分为三部分:右侧二雀,乍来迟到,处于动态;而中间四雀,作为本幅重心,呼应上下左右,串联气脉,由动至静,使之浑然一体。鸟雀的灵动在向背、俯仰、正侧、伸缩、飞栖、宿鸣中被表现得惟妙惟肖。树干在形骨轻秀的麻雀衬托下,显得格外浑穆恬澹,苍寒野逸。此图树干的用笔落墨都很重,且烘、染、勾、皴,浑然不分,造型纯以墨法,笔踪难寻。
虽施以画上的赭石都以褪落,但丝毫未损害它的神采,野逸之趣盈溢于绢素之外,有师法徐熙的用笔特点。
《杜牧吹箫拜寿图》(崔白,立轴,纸本设色,宽54厘米,长116厘米,秦岭珍藏阁)人物山水综合画作。其艺术特色为工笔与水墨并举,人物举止传神逼真,自然景色协调,花草特具生命力,并富有立体感。画工精湛,用笔流畅,图纹绚丽,意蕴悠长。
画面人物众多,动作不一,有白发长长的老寿星(欧阳修的老父亲面对诗人杜牧在微笑,即将赏听杜牧为他吹箫祝),有在朝廷做官的欧阳修前来迎接杜牧的到来,有欧阳修的夫人也在其丈夫后面悄悄观看美丽动人的场面,还有其子女各自做着不同的动作,再者就是杜牧本人准备要开始吹箫演奏的姿势,崔白的艺术魅力无比,赏心悦目,令人钦佩。 人物山水画采取工笔水墨相结合,人物写实,自然写真;花鸟动物画写意写真并举;画竹、草、树叶亦是双钩填彩法,但画荆棘则是没骨法染画而成,树叶中的叶脉也有掺用没骨法。画树干则以粗放的笔意描绘,笔锋的折转变化极为明显。画土坡侧笔放胆挥毫,虽粗细笔调共有画中,相融和谐,增添活泼之意。或许是崔白放逸的个性,才敢跨出时代的限制。
崔白的花鸟画,“体制清澹,作用疏通”,是融洽五代而又别创的比较活泼、清澹的画风。他喜画沙汀芦雁、秋冬萧疏、淡远、荒寒、野趣的意境,所画花鸟着重于写生,而且不用打草稿,“凡临素多不用朽,复能不假宜尺界笔,为长弦挺妨刃”。笔墨用法表现力相当丰富,工细的笔触一丝不苟,粗放的笔调苍劲厚实,运墨干湿并见,设色较淡。
崔白是开始发挥写生精神的画家,他没有前人的画稿可临摹或参考,更不可能如现代人有照相机可协助。他靠超越前人的观察研究、及描绘能力,探索花木鸟兽的「生」意,摆脱花鸟属装饰图案的遗影,开创新的发展方向。 五代黄筌、徐熙花鸟画极高的写实水平,标志着中国传统花鸟画趋向成熟。而黄筌父子的工笔重彩,以其富贵闲逸的风格,在宋初被宫廷画院奉为花鸟画的楷模,达百年之久。这段时间,也正是北宋水墨山水画突飞猛进,渐渐一统山水画领域的时期。影响而及花鸟画,徐熙已尝试以墨笔为骨敷彩的方法,而以成熟的水墨山水画技法融入花鸟画之中,开创新格,取代“百年一贯”的黄家画风的,则是以崔白为代表的北宋新派画家。北宋宫廷的花鸟画,前期主导风格是以黄筌、黄居父子二人为代表的“黄家富贵”一路,他们的特点之一是对于物象极为细致、达到逼真效果的刻画。而相形之下,崔白的画法淡雅而善于变通,与宫廷绘画笔墨工致的面貌相比要好了许多。
不仅擅画花荷凫雁,而且画佛道鬼神、山水、人物亦精妙绝伦,尤长于写生。所画鹅、蝉、雀堪称三绝,手法细致,形象真实,生动传神,富于逸情野趣。他一改百余年墨守成规的花鸟画风,成为北宋画坛的革新主将,数百年来颇受画坛尊崇。
熙宁初,诏与艾宣、丁贶、葛守昌等画垂拱殿御扆鹤竹各一扇,崔白最为出色,于是补为图画院艺学。然而崔白性情疏放,执意辞却,但不允,也就只得勉强接受。他擅画花竹、禽鸟,注重写生,精于勾勒填彩,设色淡雅,别创一种清淡疏秀的风格。功力深厚,作画不勾草稿,而能“曲直方圆,皆中尺度”。
崔白的画风在于创新,善于“扬弃”,打破了宋近百年一统宫廷院体画的格局,既继承吸取了黄家画风的优秀精华又大胆地抛弃了千篇一律的宫廷闲逸仕女、花鸟工笔画风。他笔下的山水人物画集传统工笔和一统水墨于一体,画面既绚丽、又端庄,雅俗共赏。观后无不称快,沁人心脾。如由清代王礼题跋的《杜牧之吹箫祝寿图》,人物虽然众多,但是个个神态不一,写实写意人物自然于一体。人物绘画工笔精湛,色彩浓淡适宜,纹饰回旋自然,整体比例得当。树木花鸟临真,人物栩栩如生,赏识后犹如身临其境,无不爽心悦目,个个感叹不已......
崔白的花鸟画对北宋宫廷花鸟画产生了影响,据说震动了当时的画坛,从画院中人到院外的文人士大夫画家,从者甚多,而北宋早期宫廷画院花鸟画“黄家富贵”风格一统天下的格局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开始崇尚新意,深入写生、写实,这种趋势到了后来的宋徽宗赵佶那里,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如《双喜图》是一幅情景交融的佳作。可见崔白的写实,并非只是简单地写形、求真,而是通过对形的细微刻画以营造出一种特定的意境。中国画的写实,从一开始就兼顾形、神,追求意境。离开了形,何以言“神”?即使自言“逸笔草草,不求形似”,其实也只是笔墨精炼,形象简括而已,并非超脱形外。倒是现下有些公式化的花鸟画,一折枝上栖一飞禽,画得虽然十分逼真,却毫无意境可言。《双喜图》充满着寒风肃杀之气。古木槎木牙,枯草摧折;两只山鹊躁动飞鸣,让人觉得它们的叫声已将这秋天的萧瑟与寂静划破。这不禁让人联想到黄庭坚题在崔白画上的词句:“风校调调……迁枝禾安,何有于巢。”坡下的野兔也被惊到,倏然顿步回首,就连周围的草叶好像也被它们叫得在瑟瑟发抖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将要发生什么?为什么有种说不清的紧张充斥整幅画面?画家对这些并没有交代,而是留给了观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虽然名为“双喜”,但除了有两只飞鸣的喜鹊,看不到有任何喜从天降的痕迹。
最后,崔白的风格是兼收并蓄,多有创造。崔白因出身低微,早期作为民间画工,迫于生活的压力,以艺谋生,练就了他善于写生,画作多有新意。在作品风格上能吸收“黄派”之长,富丽精工,又借徐派的意趣,迎合了士大夫阶层甚至皇帝的审美趣味,受到了他们的高度评价。崔白等人的出现改变了画院的“黄氏体制”,与其说是崔白带来的“变格”不如说是院体花鸟画自身发展的结果和社会的普遍的审美趣味的变化使然。
崔白的绘画风格是在兼收并蓄的基础上多有创造。黄庭坚《题李汉举墨竹》云:“如虫蚀木,偶尔成文,吾观古人绘画妙处类多如此,所以轮扁斫车,不能以教其子。近世崔白笔墨,几到古人不用心处,世人雷同赏之,但恐白未肯耳。”这说明崔白在绘画风格上与“黄氏体制”下的院体花鸟画之富艳萎靡大相径庭。并以其自由精新,无拘无束的花鸟画风,与当时故步自封于“黄氏体制”而不敢越雷池半步的画院“众工”来说,无疑产生着强烈的冲击力。
明代汪砢玉在题《桃涧雏黄图》中说:“善声而不知转,未可谓善歌也;善绘而不善画染,未可谓善也。是作,……神采焕发,气韵生动,最得傅染之妙,固赵昌流辈欤?”可见,崔白也曾学习过赵昌,崔白敷彩清澹,是吸收了赵昌的清新淡雅的风格,另有《宋中兴馆阁储藏图画记》著有崔白所画的猿猴作品数件,反映出他曾向易元吉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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❻ 侠客风云传画画有几个图根本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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❼ 崔白作品对后人的影响
历史评价及影响
五代黄筌、徐熙花鸟画极高的写实水平,标志着中国传统花鸟画趋向成熟。而黄筌父子的工笔重彩,以其富贵闲逸的风格,在宋初被宫廷画院奉为花鸟画的楷模,达百年之久。这段时间,也正是北宋水墨山水画突飞猛进,渐渐一统山水画领域的时期。影响而及花鸟画,徐熙已尝试以墨笔为骨敷彩的方法,而以成熟的水墨山水画技法融入花鸟画之中,开创新格,取代“百年一贯”的黄家画风的,则是以崔白为代表的北宋新派画家。北宋宫廷的花鸟画,前期主导风格是以黄筌、黄居父子二人为代表的“黄家富贵”一路,他们的特点之一是对于物象极为细致、达到逼真效果的刻画。而相形之下,崔白的画法淡雅而善于变通,与宫廷绘画笔墨工致的面貌相比要好了许多。
不仅擅画花荷凫雁,而且画佛道鬼神、山水、人物亦精妙绝伦,尤长于写生。所画鹅、蝉、雀堪称三绝,手法细致,形象真实,生动传神,富于逸情野趣。他一改百余年墨守成规的花鸟画风,成为北宋画坛的革新主将,数百年来颇受画坛尊崇。
熙宁初,诏与艾宣、丁贶、葛守昌等画垂拱殿御扆鹤竹各一扇,崔白最为出色,于是补为图画院艺学。然而崔白性情疏放,执意辞却,但不允,也就只得勉强接受。他擅画花竹、禽鸟,注重写生,精于勾勒填彩,设色淡雅,别创一种清淡疏秀的风格。功力深厚,作画不勾草稿,而能“曲直方圆,皆中尺度”。
崔白的画风在于创新,善于“扬弃”,打破了宋近百年一统宫廷院体画的格局,既继承吸取了黄家画风的优秀精华又大胆地抛弃了千篇一律的宫廷闲逸仕女、花鸟工笔画风。他笔下的山水人物画集传统工笔和一统水墨于一体,画面既绚丽、又端庄,雅俗共赏。观后无不称快,沁人心脾。如由清代王礼题跋的《杜牧之吹箫祝寿图》,人物虽然众多,但是个个神态不一,写实写意人物自然于一体。人物绘画工笔精湛,色彩浓淡适宜,纹饰回旋自然,整体比例得当。树木花鸟临真,人物栩栩如生,赏识后犹如身临其境,无不爽心悦目,个个感叹不已......
崔白的花鸟画对北宋宫廷花鸟画产生了影响,据说震动了当时的画坛,从画院中人到院外的文人士大夫画家,从者甚多,而北宋早期宫廷画院花鸟画“黄家富贵”风格一统天下的格局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开始崇尚新意,深入写生、写实,这种趋势到了后来的宋徽宗赵佶那里,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如《双喜图》是一幅情景交融的佳作。可见崔白的写实,并非只是简单地写形、求真,而是通过对形的细微刻画以营造出一种特定的意境。中国画的写实,从一开始就兼顾形、神,追求意境。离开了形,何以言“神”?即使自言“逸笔草草,不求形似”,其实也只是笔墨精炼,形象简括而已,并非超脱形外。倒是现下有些公式化的花鸟画,一折枝上栖一飞禽,画得虽然十分逼真,却毫无意境可言。《双喜图》充满着寒风肃杀之气。古木槎木牙,枯草摧折;两只山鹊躁动飞鸣,让人觉得它们的叫声已将这秋天的萧瑟与寂静划破。这不禁让人联想到黄庭坚题在崔白画上的词句:“风校调调……迁枝禾安,何有于巢。”坡下的野兔也被惊到,倏然顿步回首,就连周围的草叶好像也被它们叫得在瑟瑟发抖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将要发生什么?为什么有种说不清的紧张充斥整幅画面?画家对这些并没有交代,而是留给了观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虽然名为“双喜”,但除了有两只飞鸣的喜鹊,看不到有任何喜从天降的痕迹。
最后,崔白的风格是兼收并蓄,多有创造。崔白因出身低微,早期作为民间画工,迫于生活的压力, 以艺谋生,练就了他善于写生,画作多有新意。在作品风格上能吸收“黄派”之长,富丽精工,又借徐派的意趣,迎合了士大夫阶层甚至皇帝的审美趣味,受到了他们的高度评价。崔白等人的出现改变了画院的“黄氏体制”,与其说是崔白带来的“变格”不如说是院体花鸟画自身发展的结果和社会的普遍的审美趣味的变化使然。
崔白的绘画风格是在兼收并蓄的基础上多有创造。黄庭坚《题李汉举墨竹》云:“如虫蚀木,偶尔成文,吾观古人绘画妙处类多如此,所以轮扁斫车,不能以教其子。近世崔白笔墨,几到古人不用心处,世人雷同赏之,但恐白未肯耳。”这说明崔白在绘画风格上与 “黄氏体制”下的院体花鸟画之富艳萎靡大相径庭。并以其自由精新,无拘无束的花鸟画风,与当时故步自封于“黄氏体制”而不敢越雷池半步的画院“众工”来说,无疑产生着强烈的冲击力。
明代汪砢玉在题《桃涧雏黄图》中说:“善声而不知转,未可谓善歌也;善绘而不善画染,未可谓善也。是作,……神采焕发,气韵生动,最得傅染之妙,固赵昌流辈欤?”可见,崔白也曾学习过赵昌,崔白敷彩清澹,是吸收了赵昌的清新淡雅的风格,另有《宋中兴馆阁储藏图画记》著有崔白所画的猿猴作品数件,反映出他曾向易元吉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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