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园风格赏析
1. 《沈园》(二首)的主要艺术特点
主要艺术特点:
1、 这首诗主要有三类语言构成:
第一类是与时间有关的词语。如斜阳、非、复、旧、春、曾是。“斜阳”虽是实写,但诗人是在借此意象展示人生的黄昏。“非复旧”三字即写时间流逝,也写时间改变一切,四十多年前沈园偶然的惊鸿一瞥,到了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春”这个季节字眼,一方面表达了季节的循环与永恒,另一方面也表达了人生的短暂与人生的暮年,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恋情的暗示。“曾是”一词表达了时间的流逝,也突显了那次刻骨铭心的经历。
第二类是与空间有关的词语。如“城上”、“沈园”、“池台”、“桥下春波”等。城上点出沈园的所在,“沈园”正是四十多年前那出人生悲剧上演的处所。“池台”易主,草木荣枯,最足以显示人事之间的变化。“桥下春波”其绿如故,物是人非,情何以堪。
第三类是与情感有关的词语。如“哀”、“伤心”、“惊”等。“哀”透视诗人对人生无奈的感受。“伤心”直接表达诗人对这出人生悲剧的感觉。“惊”则有兼有意外邂逅与迅速消失的含义。
四句里唯一的典故是“惊鸿”。语出曹植《洛神赋》:“宛若游龙,翩若惊鸿”。这是在描写体态轻盈,陆游意在捕捉当年意外相逢的那一瞬印象。但“惊鸿”的含义在这首诗里也不止于此。宋人在诗中往往用“惊鸿”来形容迅疾,陆游诗中的“惊鸿”也含有此意,配上“曾是”一词,表达了当年邂逅那一瞬的短暂,而那短暂的一瞬。却成了陆游一生永远的苦涩。
2、语言平易晓畅,章法谨严,常常能做到工整而不落纤巧,新奇而不至雕琢,体现出平易近人的倾向。
3、笔致流转,情韵深永,悲愤的情绪往往出之于清丽流转的字句。
陆游诗歌的思想性:
陆游的爱国是终其一生的,他对唐琬的爱也是终其一生的,这两种内涵不同而同样专一热烈的情感,像两条涌浪飞花的河流,一同泻到他生命的终点。正如当前一首流行歌曲所说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八百年后,早已换了人间,快餐式的一夜情与逢场作戏的男欢女爱,成了世纪的流行病,不为权势与金钱所左右的两心相悦坚如磐石的爱情,已经像最名贵的钻石那样难以多得,而陆游那种生死恋情在当代也几近绝版了。陆游与唐琬的爱情故事,古往今来也并非绝无仅有,但他们的生死恋之所以分外动人心弦,是因为恋情的真挚、热烈与持久,而且这种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与对象的香消玉殒,已经超乎男女性爱与夫妻伦理之上,而成为一种与精神的感应、慰藉与追怀相联系的上品乃至极品的爱情,近似于西哲柏拉图所说的“精神恋爱”。除此之外,还因为他们个人的小悲剧以国家的大悲剧为背景,陆游有儿女之私,更有博大的家国民族之爱;他固然儿女情长,却绝非英雄气短,他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如果只是一介蝇营狗苟的俗子,如果只是一个纯粹咀嚼儿女之情的凡夫,就绝不可能引起如此广泛而持久的共鸣。同时,陆游又是一代杰出的诗人,他的诗集中爱情诗极少,而且大都是写给唐琬的。他未能挽留逝去的时光,但却以美妙的诗章永远挽留了他专注的美好的情感。他手中如果没有一枝生花的彩笔,就不会有那么动人的情辞绮语芬芳和烫痛后世读者的嘴唇,而他的爱情故事,顶多也只是时间的风中的遥远传说了。
2. 求陆游的《沈园》其一 诗歌内容赏析
诗回忆沈园相逢之事,悲伤之情充溢楮墨之间。
“城上斜阳”,不仅点明傍晚的时间,而且渲染出一种悲凉氛围,作为全诗的背景。斜阳惨淡,给沈园也涂抹上一层悲凉的感情色彩。于此视觉形象之外,又配以“画角哀”的听觉形象,更增悲哀之感。“画角”是一种彩绘的管乐器,古时军中用以警昏晓,其声高亢凄厉。此“哀”字更是诗人悲哀之情外射所致,是当时心境的反映。这一句造成了有声有色的悲境,作为沈园的陪衬。
次句即引出处于悲哀氛围中的“沈园”。诗人于光宗绍熙三年(1192年)六十八岁时所写的《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按:实为三十八年)尝题小词壁间,偶复一到,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诗中并有“坏壁醉题尘漠漠”之句。那时沈园已有很大变化;而现在又过七年,更是面目全非,不仅“三易主”,且池台景物也不复可认。诗人对沈园具有特殊的感情,这是他与唐氏离异后唯一相见之处,也是永诀之所。这里留下了他刹那间的毛喜与永久的悲,《钗头凤·红酥手》这首摧人肝肺之词也题于此。他多么渴望旧事重现,尽管那是悲剧,但毕竟可一睹唐氏芳姿。这当然是幻想,不得已而求其次,他又希望沈园此时的一池一台仍保持当年与唐氏相遇时的情景,以便旧梦重温,借以自慰。但现实太残酷了,今日不仅心上人早已作古,连景物也非复旧观。诗人此刻心境之寥落,可以想见。
但是诗人并不就此作罢,他仍竭力寻找可以引起回忆的景物,于是看到了“桥下春波绿”一如往日,感到似见故人。只是此景引起的不是喜悦而是“伤心”的回忆:“曾是惊鸿照影来”。四十四年前,唐氏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描写的“翩若惊鸿”的仙子,飘然降临于春波之上。她是那么婉娈温柔,又是那么凄楚欲绝。离异之后的不期而遇所引起的只是无限“伤心”。诗人赋《钗头凤》,抒写出“东风恶,欢情薄”的愤懑,“泪痕红浥鲛绡透”的悲哀,“错!错!错!”的悔恨。唐氏和词亦发出“世情薄,人情恶”的控诉,“今非昨,病魂常恨千秋索”的哀怨。虽然已过了四十余春秋,而诗人“一怀愁绪”,绵绵不绝,但“玉骨久成泉下土”(《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一切早已无可挽回,那照影惊鸿已一去不复返了。然而只要此心不死,此“影”将永在心中。
3. 如何赏析陆游的《沈园怀旧》
钗头凤——陆游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钗头凤——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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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园二首
陆游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这两首是陆游悼念他前妻唐琬的诗。唐琬原是陆游的表妹,两人结婚后十分相爱,但是陆游的母亲很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在封建旧礼教的压迫下,他俩终于被迫离婚。后来唐碗改嫁给赵士程,陆游也另娶了妻子。公元1155年春天,陆游到沈园去游玩,偶然遇见了唐琬,两个人都非常难过。陆游感伤地在墙上题了一首《钗头凤》词。唐琬受不了这种刺激,回去后不久便死掉了。1199年,陆游已经七十五岁,又来到沈园,想起旧事,写了这两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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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二十岁(绍兴十四)与唐婉结合,不料唐婉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封建礼教的压制下,虽种种哀告,终归走到了“执手相看泪眼”的地步,孰料,缘深情浅的这一对恋人竟在绍兴二十年,与城南禹迹寺的沈园意外邂逅,陆游“怅然久之”,于沈园内壁上题一首《钗头凤》,沧然而别。唐婉读此词后,和其词,不久即郁闷愁怨而死。此后,陆游北上抗金,又转川蜀任职,几十年的风雨生涯,依然无法排遣诗人心中的眷恋,在他六十七岁的时候,重游沈园,看到当年题《钗头凤》的半面破壁,事隔四十年字迹虽然已经模糊,他还是泪落沾襟,写一首诗以记此事,诗中小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阕壁间,偶复一到,而园主已三易其主,读之怅然”,在诗中哀悼唐婉:“泉路凭谁说断肠?断云幽梦事茫茫。”后陆游七十五岁,住在沈园的附近,“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写下绝句《沈园》:“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就在陆游去世的前一年,他还在写诗怀念:“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这是一种深挚无告,令人窒息的爱情,能在死后四十年里仍然不断被人真心悼念,真是一种幸福了。
沈园位于鲁迅中路,从鲁迅祖居门前穿越中兴路往东不出二百米。沈园至今已有800多年的历史,初成时规模很大,占地七十亩之多,是绍兴古城内著名的古园林。沈园为南宋时一位沈姓富商的私家花园,故有“沈氏园”之名。沈园在1963年被确定为浙江省文物保护单位。
一处私人花园,经历如此岁月沧桑,至今仍得以流芳,全因为一则千年不老的故事,一首催人泪下的《钗头凤》。
南宋绍兴二十一年(1151年)春,也即陆游与爱妻唐琬被迫分离七年后在此邂逅重逢。当时,陆游已从母亲之命另娶王氏为妻,唐琬也改嫁绍兴名士赵士程。唐琬在征得丈夫同意后,在沈园置酒肴相待陆游。两人在共叙离别情愁之时,陆游感慨万千,心如刀割。临近分别时,陆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满腔悲愤,提笔在园壁上题下了千古绝唱《钗头凤》:“红酥手,黄縢酒。满园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唐琬见词衷肠寸断,不禁泪下,回到家中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难以自我解脱,悲不能自禁,遂提笔和词一首:“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千秋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诗文中,唐琬尽情诉说自己对陆游的无限思念,哭诉自己幽思成疾的境况。已经长久经受心灵折磨的唐琬,经受此番精神刺激,身心再也无法承受,不久就在忧郁中去世。陆游闻知此事,悲痛欲绝,心灵遭受深深的创伤,终生难以释怀,沈园从此成了他对唐琬思念的承载,成了他梦魂萦绕之地。晚年入城,凡逢沈园开放之日,必入园中凭吊。在唐琬逝去40年之后的一天,陆游再一次来到沈园。此时的沈园,物是人非,陆游感慨万千,又作《沈园》二首:“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79岁时的一天夜里,陆游在梦中见到了沈园,醒时又作绝句二首:“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年至84岁时,陆游还是牵挂着沈园,再游沈园时又作《春游》一绝:“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诗人为怀念唐琬,追忆沈园之邂逅就留下了十多篇诗文。陆游一生留下了大量的诗篇,但在同一地点写下如此众多诗歌的并不多见。正因为这些催人泪下的故事和感人至深的诗篇,人们不仅将沈园作为怀念诗人的纪念地,而且还将沈园作为执著爱情的寄托。人们现在所以到沈园,除欣赏古典园林之外,更多的是去那里感受人世间的美好爱情,沈园实际上已经成了绍兴的爱情主题公园。
沈园经历八百年的兴衰,至绍兴解放之时,仅存一隅。郭沫若先生1962年游历沈园时,仍是荒凉不堪,曾作《钗头凤》描写园中的景象。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沈园门额“沈氏园”三字即为郭沫若当年所题。人们不会忘记原国家旅游局局长韩克华,对沈园具有特殊偏爱的他多次到过绍兴,每到绍兴必到沈园。可能是这位局长的深情起了作用,早在八十年代就促成了国家对沈园的投资,启动了沈园再一次走向辉煌的进程。1987、1993年政府与有关部门在原址上重建了仿宋园林,加上近几年的恢复性工程,沈园已初具规模,成了绍兴古城内的一处重要景区。修复、重建和扩建后的沈园占地57亩,分为古迹区、东苑和南苑三大部分。孤鹤亭、半壁亭、双桂堂、八咏楼、宋井、射圃、问梅槛、琴台和广耜斋等景观,依据历史面貌或沈园文化内涵所需要,被有序地分布在沈园三大区内,形成了“断云悲歌”、“诗境爱意”、“春波惊鸿”、“残壁遗恨”、“孤鹤哀鸣”、“碧荷映日”、“宫墙怨柳”、“踏雪问梅”、“诗书飘香”和“鹊桥传情”等十景。古迹区内葫芦池与小山仍是宋代原物遗存,其余大多为在考古挖掘的基础上修复的。东苑,位于古迹区东侧,又被称为情侣园,尽显江南造园特色。南苑在古迹区南首,主要由连理园和陆游纪念馆组成。沈园错落有致,色调庄重典雅,景点互为映衬,很有宋代风味。因陆游一生爱梅,故沈园古迹区内栽植有大量的腊梅树,梅花怒放之时,香气充满整个园区,冬日游沈园也就成了绍兴的一项特色旅游,如果遇雪天更具诗情画意。
4. 沈园二首的作品鉴赏
《沈园二首》乃陆游触景生情之作,此时距沈园邂逅唐氏已四十余年,但缱绻之情丝毫未减,反而随岁月之增而加深。
第一首诗回忆沈园相逢之事,悲伤之情充溢楮墨之间。
“城上斜阳”,不仅点明傍晚的时间,而且渲染出一种悲凉氛围,作为全诗的背景。斜阳惨淡,给沈园也涂抹上一层悲凉的感情色彩。于此视觉形象之外,又配以“画角哀”的听觉形象,更增悲哀之感。“画角”是一种彩绘的管乐器,古时军中用以警昏晓,其声高亢凄厉。此“哀”字更是诗人悲哀之情外射所致,是当时心境的反映。这一句造成了有声有色的悲境,作为沈园的陪衬。
次句即引出处于悲哀氛围中的“沈园”。诗人于光宗绍熙三年(1192)六十八岁时所写的《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按:实为三十八年)尝题小词壁间,偶复一到,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诗中并有“坏壁醉题尘漠漠”之句。那时沈园已有很大变化;而现在又过七年,更是面目全非,不仅“三易主”,且池台景物也不复可认。诗人对沈园具有特殊的感情,这是他与唐氏离异后唯一相见之处,也是永诀之所。这里留下了他刹那间的毛喜与永久的悲,《钗头凤·红酥手》这首摧人肝肺之词也题于此。他多么渴望旧事重现,尽管那是悲剧,但毕竟可一睹唐氏芳姿。这当然是幻想,不得已而求其次,他又希望沈园此时的一池一台仍保持当年与唐氏相遇时的情景,以便旧梦重温,借以自慰。但现实太残酷了,今日不仅心上人早已作古,连景物也非复旧观。诗人此刻心境之寥落,可以想见。
但是诗人并不就此作罢,他仍竭力寻找可以引起回忆的景物,于是看到了“桥下春波绿”一如往日,感到似见故人。只是此景引起的不是喜悦而是“伤心”的回忆:“曾是惊鸿照影来”。四十四年前,唐氏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描写的“翩若惊鸿”的仙子,飘然降临于春波之上。她是那么婉娈温柔,又是那么凄楚欲绝。离异之后的不期而遇所引起的只是无限“伤心”。诗人赋《钗头凤》,抒写出“东风恶,欢情薄”的愤懑,“泪痕红浥鲛绡透”的悲哀,“错!错!错!”的悔恨。唐氏和词亦发出“世情薄,人情恶”的控诉,“今非昨,病魂常恨千秋索”的哀怨。虽然已过了四十余春秋,而诗人“一怀愁绪”,绵绵不绝,但“玉骨久成泉下土”(《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一切早已无可挽回,那照影惊鸿已一去不复返了。然而只要此心不死,此“影”将永在心中。
第二首诗写诗人对爱情的坚贞不渝。
首句感叹唐氏溘然长逝已四十年了。古来往往以“香销玉殒”喻女子之亡,“梦断香销”即指唐氏之死。陆游于八十四岁即临终前一年所作悼念唐氏的《春游》亦云:“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唐氏实际已死四十四年,此“四十年”取其整数。这一句充满了刻骨铭心之真情。
次句既是写沈园即日之景:柳树已老,不再飞绵;也是一种借以自喻的比兴:诗人六十八岁时来沈园已自称“河阳愁鬓怯新霜”(《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此时年逾古稀,正如园中老树,已无所作为,对个人生活更无追求。“此身行作稽山土”,则是对“柳老”内涵的进一步说明。“美人终作土”,自己亦将埋葬于会稽山下而化为黄土。此句目的是反衬出尾句“犹吊遗踪一泫然”,即对唐氏坚贞不渝之情。一个“犹”字,使诗意得到升华:尽管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但对唐氏眷念之情永不泯灭;尽管个人生活上已无所追求,但对唐氏之爱历久弥新。所以对沈园遗踪还要凭吊一番而泫然涕下。“泫然”二字,饱含多少复杂的感情!其中有爱,有恨,有悔,诗人不点破,足供读者体味,
这两首诗与陆游慷慨激昂的诗篇风格迥异。感情性质既别,艺术表现自然不同。写得深沉哀婉,含蓄蕴藉,但仍保持其语言朴素自然的一贯特色。 徐中玉:陆游作此诗时已七十五岁。四十多年前发生的悲剧,一直啮嚼着老诗人的心。故地重游,触景生情,仍禁不住伤心泪下。
余春柯:陆游诗里、心头的“沈园情结”,不仅让自己至死含恨,也引得无数文人学者前赴后继为之纠结、求索、考证。《沈园二首》情动辞发,以枯木之心,幻出葩华,诗情要约写真,志惟深远,启迪来者。
5. 陆游《沈园》的简析
陆游《沈园二首》
其一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其二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赏析
这是陆游七十五岁时重游沈园(在今浙江绍兴)写下的悼亡诗。
他三十一岁时曾在沈园与被专制家长拆散的原妻唐琬偶尔相遇,作《钗头凤》题壁以记其苦思深恨,岂料这一面竟成永诀。晚年陆游多次到沈园悼亡,这两首是他的悼亡诗中最为深婉动人者。
诗的开头以斜阳和彩绘的管乐器画角,把人带进了一种悲哀的世界情调中。他到沈园去寻找曾经留有芳踪的旧池台,但是连池台都不可辨认,要唤起对芳踪的回忆或幻觉,也成了不可再得的奢望。桥是伤心的桥,只有看到桥下绿水,才多少感到这次来的时节也是春天。因为这桥下水,曾经照见像曹植《洛神赋》中“翩若惊鸿”的凌波仙子的倩影。可以说这番沈园游的潜意识,是寻找青春幻觉,寻找到的是美的瞬间性。
承接着第一首“惊鸿照影”的幻觉,第二首追问着鸿影今何在?
“香消玉殒”是古代比喻美女死亡的雅词,唐琬离开人世已经四十余年了,寻梦、或寻找幻觉之举已成了生者与死者的精神对话。在生死对话中,诗人产生天荒地老、人也苍老的感觉,就连那些曾经点缀满城春色的沈园杨柳,也苍老得不再逢春开花飞絮了。美人早已“玉骨久成泉下土”,未亡者这把老骨头,年过古稀,也即将化作会稽山(在今绍兴)的泥土,但是割不断的一线情思,使他神差鬼使地来到沈园寻找遗踪,泫然落泪。
梁启超读陆游那些悲壮激昂的爱国诗章时,曾称他为“亘古男儿一放翁”,岂料沈园诗篇又展示了这位亘古男儿也知儿女情长之趣,他甚至在被摧折的初婚情爱中、在有缺陷的人生遭遇中,年复一年地体验生命的青春,并且至老不渝。如果说《钗头凤》词在吟味稍纵即逝的相遇时,还未忘昔日山盟海誓,还有珍藏心头的锦书,隐约地发散着生命的热力的话,那么这里在体验惊鸿照影的虚无飘渺时,已感受到香消为土、柳老无绵的生命极限了。在生命限处,爱在申辩自己的永恒价值,这是《沈园二首》留给后人的思考。
6. 用文学理论知识分析《沈园二首》
《沈园二首》乃陆游触景生情之作,此时距沈园邂逅唐氏已四十余年,但缱绻之情丝毫未减,反而随岁月之增而加深。
第一首诗回忆沈园相逢之事,悲伤之情充溢楮墨之间。
“城上斜阳”,不仅点明傍晚的时间,而且渲染出一种悲凉氛围,作为全诗的背景。斜阳惨淡,给沈园也涂抹上一层悲凉的感情色彩。于此视觉形象之外,又配以“画角哀”的听觉形象,更增悲哀之感。“画角”是一种彩绘的管乐器,古时军中用以警昏晓,其声高亢凄厉。此“哀”字更是诗人悲哀之情外射所致,是当时心境的反映。这一句造成了有声有色的悲境,作为沈园的陪衬。
次句即引出处于悲哀氛围中的“沈园”。诗人于光宗绍熙三年(1192年)六十八岁时所写的《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序》曰:“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按:实为三十八年)尝题小词壁间,偶复一到,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诗中并有“坏壁醉题尘漠漠”之句。那时沈园已有很大变化;而现在又过七年,更是面目全非,不仅“三易主”,且池台景物也不复可认。诗人对沈园具有特殊的感情,这是他与唐氏离异后唯一相见之处,也是永诀之所。这里留下了他刹那间的毛喜与永久的悲,《钗头凤·红酥手》这首摧人肝肺之词也题于此。他多么渴望旧事重现,尽管那是悲剧,但毕竟可一睹唐氏芳姿。这当然是幻想,不得已而求其次,他又希望沈园此时的一池一台仍保持当年与唐氏相遇时的情景,以便旧梦重温,借以自慰。但现实太残酷了,今日不仅心上人早已作古,连景物也非复旧观。诗人此刻心境之寥落,可以想见。
但是诗人并不就此作罢,他仍竭力寻找可以引起回忆的景物,于是看到了“桥下春波绿”一如往日,感到似见故人。只是此景引起的不是喜悦而是“伤心”的回忆:“曾是惊鸿照影来”。四十四年前,唐氏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描写的“翩若惊鸿”的仙子,飘然降临于春波之上。她是那么婉娈温柔,又是那么凄楚欲绝。离异之后的不期而遇所引起的只是无限“伤心”。诗人赋《钗头凤》,抒写出“东风恶,欢情薄”的愤懑,“泪痕红浥鲛绡透”的悲哀,“错!错!错!”的悔恨。唐氏和词亦发出“世情薄,人情恶”的控诉,“今非昨,病魂常恨千秋索”的哀怨。虽然已过了四十余春秋,而诗人“一怀愁绪”,绵绵不绝,但“玉骨久成泉下土”(《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一切早已无可挽回,那照影惊鸿已一去不复返了。然而只要此心不死,此“影”将永在心中。
第二首诗写诗人对爱情的坚贞不渝。
首句感叹唐氏溘然长逝已四十年了。古来往往以“香销玉殒”喻女子之亡,“梦断香消”即指唐氏之死。陆游于八十四岁即临终前一年所作悼念唐氏的《春游》亦云:“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唐氏实际已死四十四年,此“四十年”取其整数。这一句充满了刻骨铭心之真情。
次句既是写沈园即日之景:柳树已老,不再飞绵;也是一种借以自喻的比兴:诗人六十八岁时来沈园已自称“河阳愁鬓怯新霜”(《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阕壁间偶复一到而园已易主刻小阕于石读之怅然》),此时年逾古稀,正如园中老树,已无所作为,对个人生活更无追求。“此身行作稽山土”,则是对“柳老”内涵的进一步说明。“美人终作土”,自己亦将埋葬于会稽山下而化为黄土。此句目的是反衬出尾句“犹吊遗踪一泫然”,即对唐氏坚贞不渝之情。一个“犹”字,使诗意得到升华:尽管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但对唐氏眷念之情永不泯灭;尽管个人生活上已无所追求,但对唐氏之爱历久弥新。所以对沈园遗踪还要凭吊一番而泫然涕下。“泫然”二字,饱含无比复杂的感情:其中有爱,有恨,有悔,诗人不点破,足供读者体味。
这两首诗与陆游慷慨激昂的诗篇风格迥异:感情性质既别,艺术表现自然不同。写得深沉哀婉,含蓄蕴藉,但仍保持其语言朴素自然的一贯特色。
7. 沈园景观分析
沈园:在景观营造的时候将设计和自然巧妙结合
天籁这个盘,应该说它的自然条件比较优越,比如说水面33万平米的自然湖面,整个所处的位置是能看到红螺山和红螺湖全景,再说怀柔的区域条件,怀柔是北京的水保护地,空气也比较好,森林覆盖率是75%,当时在怀柔,当时还没有出现过这种量级的项目,最后我们认为别墅最终还会回归到去看自然景观,实际上刚才听几位专家也讲了,别墅景观设计在国外有时候非常简单,由于他们自然条件,先天的条件和自然条件已经具备了。
园林设计本身在国外我看不到这些,天籁在这方面就是悄悄的,比如说从这个湖畔里长出的别墅,有这么长的环线,原木的堤岸,然后我们过渡到整个社区,社区非常简单,一条环线路。但是所不同的就是石头,所谓景观我觉得是一个广义的,我们这个景观是天然的华岗岩,就是人工直接雕刻而成的,就是一个工人两天出三块,大家看了以后没看懂,很多人看不懂,看完这些石头很旧,其实每块石头,出工时间是非常长的。最后是和自然完全融合,大的景观环境已经不需要你再刻意地寻找,而是要用好。当时的考虑就是建筑最重要是和自然的和谐,包括采取的材质,包括模仿的效应,都是想尽量和建筑融合起来。
另外还有一些,我们感觉很多东西是相和的,说一个细节,比如竹林,客户进去看了以后,包括我们自己看了以后,觉得这个太乡村化,就是每栋别墅给他一千米的庭院,这个并不私密,在每个庭院都可以看到山景。
环境好,景观好,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在这群客户里突然发现一个概念,就是大家成熟不成熟。比如不希望它很张扬,有一个符号来规定我的模式和审美情绪,生活方式,尤其住几年别墅的人他看到这个别墅他能想象未来会长到什么样,所以这个别墅表面看景观不精密,实际上是仔细雕琢过的过程,比如一条新河,这个河没有放大,就是环境循环的水系,这个新河河边的设计是从很多方案中挑出来的。重视设计师,而不是重视品牌。
在景观营造的时候,如果天然非常好,或者非常优越的话,就是不露痕迹了。当我们看完这个别墅,又出去考察别墅,回来的时候我们模仿它的神,它的形给所有的层面,建筑是风景的一个延续,给它一个延续性。表面看别墅不是像风格鲜明的一种别墅,但进到空间内部的时候,很多人能感觉到它内部空间完全,四百万都是比较高位的别墅,四百万以上的别墅还是大宅的概念,这种情况下,进门厅,每个门厅都有一个空间的预留,就是所有的功能得考虑到了。
开发商最后要来承担一些风险,第一个怀柔好象还没有出这种档次的楼盘,第二个就是距离远,能做的一件事就是让你的产品价值最大化,而且不要追求别人的做法。整个别墅做下来以后,我就感觉有很多概念可以说是比较成熟。像每一栋别墅它都有不同的景观层次,我们的屋顶不是特别翘,但是二三排有上屋顶排,直接上屋顶,看风景,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就是自然给了我们一幅画卷。
我们的景观设计师的品牌问题,将设计和自然景观结合,把它发挥到最大,充分发挥现在的优势。还有一个问题,我非常有感受,就是在方案中看不到的东西,与人接触最多,那些细节太多了,每一个阳台,你能看到什么景,两户之间,主要功能房屋之间怎么有一个很好的平地和绿化,这块事情推敲我们体会是比较深的。
天籁的园林是一千米的庭院,如实做一个图,怎么看那个社区怎么难看,因为不是方正的,进去以后感觉是不一样的。大家可能认为园林设计是建筑师和开发商的沟通很困难,其实没那么困难,其实做的这件事应该有沟通界面的,因为盖的是房子,别墅也是一种居住形式,大家对各自都有不同的认识,角度不同,其实交融得很好,其实可以做出很好的东西来。
8. 沈园二首 其一 赏析
陆游《沈园二首》 其一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其二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赏析
这是陆游七十五岁时重游沈园(在今浙江绍兴)写下的悼亡诗。
他三十一岁时曾在沈园与被专制家长拆散的原妻唐琬偶尔相遇,作《钗头凤》题壁以记其苦思深恨,岂料这一面竟成永诀。晚年陆游多次到沈园悼亡,这两首是他的悼亡诗中最为深婉动人者。
诗的开头以斜阳和彩绘的管乐器画角,把人带进了一种悲哀的世界情调中。他到沈园去寻找曾经留有芳踪的旧池台,但是连池台都不可辨认,要唤起对芳踪的回忆或幻觉,也成了不可再得的奢望。桥是伤心的桥,只有看到桥下绿水,才多少感到这次来的时节也是春天。因为这桥下水,曾经照见像曹植《洛神赋》中“翩若惊鸿”的凌波仙子的倩影。可以说这番沈园游的潜意识,是寻找青春幻觉,寻找到的是美的瞬间性。
承接着第一首“惊鸿照影”的幻觉,第二首追问着鸿影今何在?
“香消玉殒”是古代比喻美女死亡的雅词,唐琬离开人世已经四十余年了,寻梦、或寻找幻觉之举已成了生者与死者的精神对话。在生死对话中,诗人产生天荒地老、人也苍老的感觉,就连那些曾经点缀满城春色的沈园杨柳,也苍老得不再逢春开花飞絮了。美人早已“玉骨久成泉下土”,未亡者这把老骨头,年过古稀,也即将化作会稽山(在今绍兴)的泥土,但是割不断的一线情思,使他神差鬼使地来到沈园寻找遗踪,泫然落泪。
梁启超读陆游那些悲壮激昂的爱国诗章时,曾称他为“亘古男儿一放翁”,岂料沈园诗篇又展示了这位亘古男儿也知儿女情长之趣,他甚至在被摧折的初婚情爱中、在有缺陷的人生遭遇中,年复一年地体验生命的青春,并且至老不渝。如果说《钗头凤》词在吟味稍纵即逝的相遇时,还未忘昔日山盟海誓,还有珍藏心头的锦书,隐约地发散着生命的热力的话,那么这里在体验惊鸿照影的虚无飘渺时,已感受到香消为土、柳老无绵的生命极限了。在生命限处,爱在申辩自己的永恒价值,这是《沈园二首》留给后人的思考。